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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群混蛋,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了。”映花狠狠地用手砸向厚重的欧式木质门。即使并没有丝毫的作用,但他仍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疼痛当然是存在的,不如说,是映花想让自己感受到这样的痛楚,一直就这样捶打着,甚至快要敲打到神经麻木,血管破裂,直到下一刻。
“哥哥,对不起。”
“诶?”映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吃惊的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映花身边的红发小女孩。
“我让你失望了。没能达成哥哥的愿望,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小女孩绞着纤细的小手,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似快要哭出来一般。
“诶?没事没事,你怎么可能没用呢,不对,为什么你会说这些啊。”突然停止动作带来的剧痛传到中枢神经,映花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以一个怪异的表情对小女孩展露微笑。
“是吗,可是,你的笑容明明是在敷衍我。”这次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豆大的泪珠徘徊在眼角,似乎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喂喂喂,别哭啦,我说的都是真的,哥哥,真的没有觉得你没用哦,而且我也没有印象我对你许过愿啊,所以,别哭了啦,乖,听话哦。”映花无奈地用发痛到颤抖的手抚摸小女孩的红发。出奇的,小女孩的发丝很柔顺,而且摸起来很舒服。
“真的?”小女孩抬起头,表示自己的疑问。
“当然是真的。”
“哈哈,好开心。”看到一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女孩转眼间笑靥如花,映花也感到了十足的成就感。原来自己那么擅长带孩子啊。那么我的妹妹恐怕是个,
想到已经有极大可能性不再是自己亲人的最疼爱的人,映花的眼神就恢复了一片黯淡了,抚摸着头发的手也慢了起来。
“哥哥?怎么了吗?”一脸受用的小女孩感受到温柔抚摸的变化,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映花强装笑颜,为了不让眼前的孩子伤心。
“对了,”映花猛然回过神来,“话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唔……”小女孩瞬间哽住,说不出话来,“哥哥的原因,大概和我一样吧。”
“是么?”映花自知失言,“对不起,我应该想到的。”要说会留在这里,恐怕只有一个可能吧。
“可恶!”映花发狠地锤了捶地板,刚刚有所缓解的剧痛再次涌入神经。
但是,除了痛苦,似乎还有其它的触感传来,小女孩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紧紧地抱着,似乎一放手,就会转瞬即逝。
据说这个世界上同病相怜的人都会彼此抱团取暖,想必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映花心里想。他任由小女孩摆弄自己已经疲惫的身躯,好温暖,这是回光返照么,在街边冻僵了的小女孩在点燃生命中的最后一捆火柴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受呢。
“呐,哥哥。”
“什么事?”
“哥哥想要离开这里么?”
“诶?可以么,这里可是已经被那两个混蛋封住了吧。”
短短的几十分钟内,映花当然也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砸门,撬锁,破窗,然而,无论如何,似乎是由于那个操纵银线的青年布下了结界,他怎么也出不去。
“哥哥,想要离开这里么?”小女孩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唉,虽然说那个女人说得有理有据,让我无法反驳,但是,”映花顿了顿,
“果然,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相处了那么久的人都是假的,自己积淀了那么久的东西都是假的,就仿佛你朝某一个方向努力前进过后,突然被闪出来到一个人告知,你走的路全是错的,你必须重新开始,可恶!”
“那么不去管他,不就好了么?”
“咦?”
“既然是你坚信的,那么就别管他是对是错,是真是假,即便是再虚假的故事,再悲伤的结局,只要它存在,就一定会有人去欣赏,去赞美。即便没有那样的人,”小女孩憋足了气,一口气说出一大段话。
“我也会陪着你啊。”
毫无道理可言,毫无逻辑可讲,但是,好有趣啊。映花笑了,这是他经历接踵而至的痛苦以来的第一次笑。
“谢谢你,我明白了。”映花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引起了小女孩不满的叫声。
“我决定了,既便那有极大可能性是假的,但是,我要亲自去见识一下。她,那个女人说,这个世界仅仅只有这个城市,那我就要做给她看。”
映花看向窗外,“我要逃离这个城市,我要打破这一切,即便是失败了,我也无怨无悔。”
“嗯!”小女孩开心地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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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哇,这一觉睡得真不舒服啊。”伸了一个懒腰,睡在地板上的伊洛揉了揉已经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然后,一记飞踢随之而至。
“不是叫你看守的时候不要打瞌睡吗!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放心大小姐!”摔到五米外,撞在糊着欧式风格墙纸的墙壁上的伊洛全然不顾咯咯直响的骨头,对着刚从沙发上起来头发凌乱一脸暴怒的没雪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开始动静还挺大,凌晨三点时,就已经彻底老实了,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不到。”
“哦,啊?!”
“怎么了,大小……唔噗!”还躺在角落正准备起身的伊洛被补上的一套组合攻击再度击倒在地上,估计是在读完秒之前是起不来了。
“你个笨蛋!什么声音都没有,那不是连生物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吗!”
“这,么,一说,好,像,是,诶。”伊洛用颤颤巍巍的手摸了摸头,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可恶!”没雪赶紧跑上楼,娴熟地打开有着足足三道大锁的厚重大门。
“喂,你……”没雪呆住了,眼前的是人去楼空的房间,窗户大大地敞开着,窗外吹来凉凉的秋意。对着的东方,升起了第一抹鱼肠的白色,那是新的黎明,再度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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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上,少女打了个哈欠,然后准备起身离去。
“喂,就这样放他们这么胡闹好么?”回响在金属头盔内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没关系,既然那个婆婆妈妈的纺织工都没有阻止他们,那我们也没必要出手了。”
“你这家伙,”盔甲中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时候,真是看不懂你。”
“是么,”艾欣望向光的方向,那是初生的日出,柔和的光芒照在淡金色的发丝上,熠熠生辉。“真怀念呢。”
“什么?”
“我与那家伙相遇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时候吧。”怀念中带有一丝忧伤的声音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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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而肮脏的小巷里,一个看上去遍体鳞伤的彪形大汉惊恐地看着眼前覆盖在斗篷之下看不出男女的身材矮小的身影。
“你这个,恶……”话未说完,鲜血已经飞溅而出。
“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呢。”有些嘶哑的少女声音从黑暗的斗篷下透出。
忽然,她望向在巷子中显得有些狭隘的天空。
“啊呀,天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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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所颇有名气的私立寄宿学校,寝室里几个女学生正围着一个看上去文静的少女。
“唉,果然还是要走么?”
“是啊是啊,干脆留在这里好了。”
“果然,我还是舍不得你。”
“没办法呢,毕竟家里人还是要以工作优先呢。”少女摆弄了一下秀发上的精致的蝴蝶发卡,笑了笑。
“诶,看啊,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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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弟弟,张嘴,啊。”此时,全校最受女性欢迎的帅哥,校董之子陆家欣无微不至地悉心照顾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和他面貌有几分相似的青年。
“别这样,哥,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纵使青年一脸的抗拒,但他还是乖乖咽下已经被调制到最适温度的海鲜粥。
青年一侧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仿佛是在遮挡自己的伤疤。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青年的头发,阳光的照射下,青年的右眼上的黄金眼罩熠熠生辉,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该死的阳光!”青年恨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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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国道上,开过一辆不起眼的老式出租车。
“辛苦你了,师傅。”
“没事,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中年男人向后座上的黑发青年和红发小女孩看了一眼。“你们确定要去邻县么?”
“确定。”青年笑笑,回答道。
——part 1 终末葬花(The end flower)——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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